支烟,最后一根还沾着星点唾液,尾部也只堪堪灭了一半,他却又燃起新的一根。烟圈如雾,不过一秒就飘散消失。他只用唇缘斜夹着,被燎得眯起右眼,整个人显得忧郁而空虚。少女呆站在原地,背后是厕所门,此刻像忘魂似的,木头桩子般硬杵在那里。贺戍没说话,像没看见她一样,一个劲儿的吞云吐雾。苏融似挣扎好久,突然捏起拳头,满脸怒意地逼近他。初中就知道他会抽烟,但这位灰狼哥哥总笑吟吟地哄骗她是偶尔寂寞的排遣,男人都要抽,并没什么大的身体伤害。也由于他聪明得紧,鲜少在她面前抽,故而苏融也就没太在意过。如今看来,这是个大烟鬼!以前在生物课上,老师就曾展示过烟龄长的人肺部内窥镜图片,黑得像墨汁儿,器官上附着了大量致癌物,那叫一个骇人。她直面他的冷眼,弯下腰,两指在他唇边一狠拽,连根拔出。“你不要命了?”她斥道。而贺戍的眼神却变得扑朔迷离,注意力似乎完全不在烟上。“你怎么又没——”他咂了咂嘴,舔了下干裂的唇。“骗子,告诉我抽着玩儿,你就是个死烟鬼!”她把腰弯得更低了,暴躁地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就不怕得肺癌吗?你赶紧给我戒掉,不准再抽了!”她两手叉腰命令他,悍妇一般。他哂笑,鼻头哼了声,很轻。“你有什么立场让我戒?妹妹吗?”他解了两颗睡衣扣子,呼出一口浊气,烟味熏人。苏融被质问得忽然没了底气,却又冥冥之中蹿起一腔孤勇。她磕着他的膝盖踱近,左手揪住他的领子,右手在肺部重重敲点。“生命诚可贵,这里面估计都黑了十分之一,哥你经常咳嗽就是抽那烟搞得。”硬的不行,那来软的,以情动人。“能不能别抽了,会得病的。”她软语温言道。贺戍被她这招击得发痴,着了道似的,盯着人眼珠都不转。但老狐狸的道行,比之于小狐狸,高了可不止一丈。他合上大腿,夹住她,剥下她摸在肺部的手,掌覆在她臀部下方。“那是我的事儿。”“戒烟,仅仅这样,是不够的。”他别有深意地看着惊愕的她,晶亮的眼划过鼻、唇、锁骨,而后在她胸房处滞留许久,那缺了束缚的两只嫩乳,娇俏圆挺,树上结的蜜桃子般,形状极好。一点点凉意,乳豆就被刺激地顶出衣服,要是被宠着舔一下,会是副什么样。他敛眸,松掉手张开腿,越过她去冰箱取了瓶汽水。等少女沉默着进入房间,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散漫地推开厕所门。尿液射完,闭眼热颤了会儿,抖了抖性器头部,又提起裤子。却因无心的一瞥,帐篷又支了起来。衣篓子里,有条刚换下的内裤。她……湿了。他僵立着,笑容苦涩。这长夜如此漫漫,只把孤独和囹圄留给卑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