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幽是被珊瑚唤醒的。
晚上被折腾的太狠,十八岁的少女正值精力最旺盛的时候,许久不曾泄欲的靖王殿下又抓着弟弟做了三遍,直到少年连一点精水也射不出来了才放过他。
他被珊瑚扶着坐起身,脑子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都像被碾碎了一样疼,差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记忆里偶尔闪过自己在姐姐身下承欢的画面才一下红了脸。
他真的嫁给姐姐了……
一片狼藉的床褥,身上的痛楚,肌肤青紫遍布的痕迹,还有记忆中令人面红耳热的欢爱,身体的纠缠,无一不在向他证明,那不是他的梦境,他真的如愿以偿了。
“姐……妻主呢?”祀幽看看四周,早已没了姐姐的影子,连枕间混杂着情欲之息的残余气味也近乎消散,嗅不到他想念的那个味道了。
“王主说有些急事要处理,一大早就出府了。她本不想打扰您休息,只是今日还得进宫给凤后殿下奉茶,所以她让奴晚些时候再叫醒您。”珊瑚瞧见少年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不着声色地垂眼。
祀幽闻言面上闪过懊悔,他昨天跪候的时候还想着早上一定要给姐姐一个惊喜,为她口侍呢,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不争气……
“主子,既然您醒了,那奴便去叫录仕郎来为您验身了?时候也不早了,可别耽误了奉茶。”
祀幽脸又一红,胡乱点了点头。
没多久珊瑚就带着两个录仕郎回来。这是世家大族中专门设立的记录主子们起居事宜的奴侍,府上的女主子娶夫纳侍都由他们来登记名录,同时也会记下夫侍们每一次被临幸的时间地点及是否承露,侍寝后的晨训也一般由他们根据情况来决定。
“见过幽侧君。”录仕郎福了福身,“请侧君下床跪趴,以手掰开臀瓣露出后穴,奴等好例行检查及安排您今日的晨课。”
过于直白的话让小郎君有些无所适从,脸红到了耳根。这些规矩他当然不陌生,都是出嫁前教习过的,只能忍着羞耻和身上的酸痛下了床,按照录仕郎的要求跪趴好,撅起满是伤痕的臀部给他们检查。
一个录仕郎去床边将那染了落红的床单收集起来,另外的录仕郎则负责检查祀幽的身体,他仔仔细细地查看了臀肉的受伤情况,确认他的守宫砂已经消失,红肿的后穴也还残余着没有清理掉的爱液。
初次侍寝王主就赏了甘露……录仕郎们对视了一眼,在书册上记录好侧君的状态才恭敬地道:“按例,除以王主赐下的规矩责臀二十外,承露的君侍还应赏戒尺责臀二十、责穴十,侧君,得罪了。”
这跟昨夜受的规矩来比实在不算什么,哪怕祀幽的屁股余肿未消一碰就疼,但除了在姐姐面前他一向能忍得很,硬是一声不吭受完了录仕郎的责打。
紫红的臀肉又添了新伤,珊瑚心疼地替小主子擦掉额上的汗,扶他起身谢了罚,替他披上一件薄衫,晨训才算彻底结束了。
两个录仕郎再次福身:“热水已经为您备好了,马上就差人送进来,请侧君沐浴更衣后于主院等候,王主回府后便会带您与沈侧君一同进宫行奉茶礼。”
“……和沈侧君,一同进宫?”祀幽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最后那句话上。
“是,这是王主的意思,奴等也只是负责传达,侧君勿怪。”
祀幽面色有些难看,只能闷闷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是他太高兴了,都差点忘了姐姐府上还有个碍事的家伙,也差点忘了他只是嫁给姐姐做侍,昨晚他们连合卺酒都没得喝。
算了,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反正他和姐姐来日方长。
祀幽掩去失落,在珊瑚的搀扶下去沐浴净身。
一早就出府的靖王殿下倒是神清气爽,还趁着这点空闲时间去购置了些东西。
换作平常这种小事当然不需要靖王殿下亲自操心,只是她是去为师尊置办东西,一来要秘密行事,二来大巫祝有些奇怪的讲究和忌讳,她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得自己亲眼看见才知道行不行。
——照顾一位巫者可不仅需要照顾本人,还得顾及她们的本命蛊。
巫者与本命蛊同体连心相辅相成,巫神塔的理念一向都是将本命蛊当作有情感的、与本体平等的伙伴对待,哪怕是理念与之相反的巫人一脉也不会一味压制。师尊的喜好她自是了解的,而她身上有师尊的蛊印,骸蝶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也不难知晓。
不过反正都是要订新的了,萧知遥干脆借着掩人耳目的理由给自家两位侧君也各自订了一套,还有些零碎的混在一起,统一都送到靖王府,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是因为靖王府最近多了两位侧君增加了份例。
萧知遥想着某个小孩昨晚辛苦了,早上她又没等人醒就溜了,回去了肯定得哄,路上干脆买了点小东西回去。
等靖王殿下带着拎着大包小包的家臣回家的时候,两位新晋侧君已经在阳景院跪候小半个时辰了。
很好,至少还能和平共处没打起来。
“都跪着干什么,起来吧。”有点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