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也没接话茬,落寞的跟着蓝忘机去了自己的住处。
蓝忘机送了自己到房间便走了。
魏无羡失魂落魄的呆坐在房间,嘟囔着:还说在等我呢,蓝湛你个大骗子!
手肘上的伤隐隐作痛,魏无羡没管,打起精神,取出行李整理,
“叩叩叩。”
刚来这儿,就有人敲门。
魏无羡去开门,竟是蓝忘机去而复返!
他立马笑了,笑容灿烂动人心魄:“你找我?”
蓝忘机将拿来的蓝氏衣服递给他:“这是你的衣服,还有这个,”蓝忘机另一只手又取出一个小瓷盒:“这是跌打损伤的药。”
虽然蓝湛人比较冷漠,可心细。
魏无羡一把接过,眼睛一转,又道:“可我现在手好疼,不如你帮我上药吧~”
蓝忘机没有拒绝。
魏无羡嘴角上扬的幅度越发大了,蓝忘机一进门,他便关上房门,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蓝忘机一瞧,如临大敌,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不必脱衣。”
魏无羡没有停下动作:“我这袖子太窄了,卷不上去,只能这样了。蓝湛,脱衣服的是我耶,你害臊个什么劲儿。”
衣带尽解,胸膛裸露,蓝忘机连忙转过去。
想他蓝忘机,美名在外的含光君!何曾遇到过这种人!
“你,不知羞!”
蓝忘机背过身,没看见魏无羡眼睫低垂,黑暗将一直作为太阳的他淹没,留给他的只有难言的孤寂凛冽。
他望着蓝忘机的背影,那样的背影和梦中的一样。
只是梦中的他不会这样疾言厉色冷漠寡言。梦中的他会抱住自己,包裹自己的是温柔,是充满着情意的。
他做了那么多的准备,接受自己的道侣是男人的事实,可为什么?
为什么在他做好了准备的时候,为什么在他遇到他的时候,这个人却和梦中的人截然不同?
魏无羡没有脱衣服,他只是松了衣带,抽出受伤的手坐在桌边,努力维持平日的语调,勾起嘴角:“蓝湛,你背着我怎么上药?”
说实话,他手上的伤与以往受的伤完全不能比,他根本不在意。
他只在意蓝湛。
蓝忘机动了,他试探性的转动身体,看见魏无羡最后只露出了一条胳膊,似乎轻松了一点,便准备上药。
魏无羡的伤对于男人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手肘青了一块,还撕拉了一块皮。
冰凉的药膏抹上伤口,温热的指腹慢慢揉开。
魏无羡目不转睛的盯着蓝忘机,深怕面前的人突然离开。
蓝忘机知道魏无羡一直看着他,他默默上好了药便立马起身,道:“告辞。”
心心念念的人离开了,魏无羡也回神了。
他看着桌上的药膏,低喃着:“或许真的是我魔怔了。”
魏无羡拿起药瓶,便放在了房间的柜子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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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从云梦出发的早,来得也早些,离正式听学还有五六天天。这些天便跟着其他弟子简单的操练与夜猎,一连几天,再没去招惹蓝忘机,就算两人见面,相互见礼之后,魏无羡便不再多说径直离开。
反惹得蓝忘机不明所以,想开口问他伤势如何,也没问出口。
在云深不知处苦修几日之后,魏无羡终于还是忍不住趁夜买了几坛天子笑,准备回房开怀畅饮!
谁想到今夜竟遇到了蓝忘机!
蓝忘机在月下一袭白衣,果然如魏无羡之前所想,不似鬼魅,反而像是高岭之花,凌驾云端的神仙。
可惜这位神仙的避尘已经架在了魏无羡的面前。
避尘还未出鞘,便寒气逼人,和它主人一样。
魏无羡嘻嘻的笑着,将酒藏在身后,开始和蓝忘机聊家常,企图蒙混过关:“忘机兄,这么晚还值夜呢,我记得今夜不是你值夜啊。”
今夜当然不是蓝忘机值夜,他听到弟子禀报,说魏无羡晚间出了山门,但是还没回。
魏无羡刚到云深不知处,恐怕还不知道,用自己的玉牌进出结界会有记录,所以无所顾忌。蓝忘机思量了一会儿,便和弟子交班。
蓝忘机是特意等着魏无羡回来的:“亥时休息,山门闭,除巡逻弟子,不得随意外出。”
魏无羡连忙应和:“是是是,蓝湛你说的都对,我这就回房休息!”
他正欲走,面前的避尘又近了几分,随即又是那不近人情的清冷之声:“云深不知处禁酒。”
魏无羡收起了笑容,嘴巴一扁,把两坛天子笑抱在身前,护犊子一般。随后,又想起什么,拿了一坛递向蓝忘机,又重新展开笑容,面带亲切:
“蓝湛,天子笑,分给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大公无私的蓝忘机自然不会就此放过魏无羡:“欲买通执法者,罪加一等。”
这次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