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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进去了(1 / 27)

“老金,你还好么?”钟铃现在是有些发懵的,刚刚祁渊突然过来和他说,他要走了,拜托他好好照顾金矜。

“我没事。”金矜倚在床头,风轻云淡地笑了笑,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正常去上班?”

钟铃想起金矜那肿烂得像是寿桃一样的腺体,蹙眉道,“老金,你这次的腺体受伤太严重了,恐怕短时间内”说着,钟铃又生气起来,“那个祁渊是属狗的吗?下口那么狠”

钟铃痛痛快快地吐槽了几句之后,突然想起来祁渊刚刚离开了,他暗骂自己管不住嘴,心虚地望着金矜,尴尬地小声道歉,“对不起,老金,我不是故意要说起这些的”

“没关系的,钟哥,这并不是你的错。”

钟铃不知道金矜和祁渊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从祁渊离开,一个星期过去了,金矜的外伤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但是金矜的精神状态,却变得很差很差。

“老金,你要是想他了,为什么不叫他回来呢?”钟铃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金矜,上面是他和祁渊的聊天记录,“祁渊每天都要发消息给我,问你的情况。你应该也吃出来了,你每天吃的饭菜,根本不是什么外卖,都是祁渊做好了之后,托人送过来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让祁渊离开,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心情不好,是因为他不在你身边。”

金矜站在落地窗前,窗外阳光明媚,绿草如茵。他咬着嘴唇,闷声道,“我就是有一点点想不明白,那天我让他走,他居然真的走了,而且还走得那么痛快钟哥,你不知道,他当时的态度,就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按照他以前的风格,他是不会说走就走的他怎么会说走就走呢?”

“金矜,你陷进去了。”

“什么?”金矜还在疑惑祁渊为什么走得那么干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钟铃一字一顿地陈述道,“金矜,你爱上祁渊了。”

“我”金矜忽然就愣住了。

钟铃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啊,才是真正的当局者迷。当初分析我和钱超铎的感情问题的时候,不是头头是道么?怎么一轮到自己身上,你就开始犯糊涂了呢?”

“老金,你一向是运筹帷幄,习惯于未雨绸缪的,你每次和我说起祁渊,也总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在热恋之中。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

金矜本能地反驳道,“可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氛围很舒服,性生活也很和谐。”

“你和祁渊的关系的确是越来越密切了,但是你对他,一点儿占有欲也没有。你无条件地包容他,像是在包容一个任性的孩子,是因为你只是把他当成你的解药,对么?只要他能够提供信息素给你,你甚至不关心他是否只有你一个oga,对么?你会被他完全标记,是一个意外,但是你非常迅速地接受了这件事情,不是因为你对他情根深种,而是因为你的潜意识里认为,只有祁渊可以帮助你走出alpha信息素过敏症的困境,对么?”

金矜被钟铃问住了,他没有办法再反驳、再辩解,因为钟铃说的是事实。

钟铃抬手握住金矜的肩膀,叹息道,“老金,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具有排他性,会让人患得患失。你会纠结祁渊的离开,是因为你担心自己已经不再是祁渊唯一的偏爱,你觉得你的安全感的来源之一受到了威胁,对么?”

“钟哥,对不起,我我想静一静。”

金矜耷拉着眼皮,用力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僵硬又难看的笑容,他有些心虚地躲避着钟铃的视线,低着头,小跑着躺回到床上,拉高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颇有些被人戳穿心思,落荒而逃的意味。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间门被关上了,金矜才向下拉了拉被子,警惕地露出眼睛和鼻子,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

只有他一个人了。

金矜又把头缩回了被子里,像是一只缩头乌龟一样,在被子围成的漆黑的密闭空间里,瞪着一双大眼睛思考。

他太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他根本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光明高贵。

他六岁那年,父母坐大巴车回乡下去看望他的奶奶,半路上遇到地质灾害,一整车五十六个人,无一生还。他一夜之间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奶奶可怜他,搬到城里照顾他。可是奶奶年纪大了,又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不到半年也去世了。亲戚们说他是丧门星,都嫌弃他,把他送进了孤儿院。

在孤儿院里的日子开心吗?答案是否定的。

孤儿院里有太多太多的小孩子,院长和护工没有办法精心照顾到每一个小孩子的情绪,能够让小孩子们吃饱穿暖有地方住,已经是他们非常努力之后的结果了。

金矜小时候瘦瘦小小的,经历了家庭的变故,又被骂丧门星,整个人又自卑又胆小,人人都可以欺负他。他曾经试图讨好每一个人,可结果换来的却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欺侮。他开始变得冷漠自私,并且学会了用武力和强权去解决问题。既然不能够得到人们的喜爱与欢迎,不如就让人们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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