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严格来说花和藤蔓还有飞蛾这都只是我身体一种形态啦…”
因为再说下去灰白就要吃牙膏泡泡了,就迅速洗漱完后回答她的问题:“你认为它是水龙头,它就会按照你想的东西出水,那么它就是水龙头。”
明明都是人话她怎么听不懂?哦,旁边这个不是人,是幺蛾子。
灰白看出来她的疑惑了,用更简单直白的话说:“你可以这样认为,它就是水龙头,只不过可以变成我的身体,也可以变成其他任何东西。”
虽然还是不懂但是这很酷。
阮枣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原理?”
“唔…想象具象化…?只要能想象就能转化,不过灰白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一出生就会了。”
灰白实在回答不出来大概,只能挑了一个意思有点相近的词语说出来。
阮枣放心了:“那就好…”
只要不是她想的就好,不然以后厕所都只能跑到外面上了。
阮枣洗漱完,喝了那个液体以后就换上了衣柜里的裙子,因为那朵花的位置,她现在只能真空出门。
外面的天气看起来不是晴天也不是雨天,远处雾蒙蒙的,天也是灰的,这样出门正好。
从高处往下看,下方的红花开放的很有序又好看,黑色的花蕊在黑色花瓣中各外突出,形状像手一样往外延伸,感觉在扭曲地渴望着爬出来。
阮枣收回视线,还是在下面的草地上逛吧。
花苞慢慢下降,等到两人到达地面以后,阮枣才感觉自己实在是太渺小了。
血红色的巨大花朵静静的屹立于草原之上,让阮枣有一种自己是蚂蚁的错觉,她甩甩头,想把诡异的不适感晃出脑袋。
植物与花朵的馥郁弥漫在草原上,无处不在。花香味厚重的地方甚至形成了雾气,缭绕在叶子与根茎旁边,危险而又神秘。
但是阮枣结合这些看出来一种血肉之躯被分离然后拉丝的惊悚恐怖感。
少年牵着她的手,如同闲庭漫步般悠闲地慢走,看起来没有任何不适。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阮枣总感觉这些红花长出了牙齿,在咯吱咯吱地咬什么。但等到她认真去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
有鬼啊——
阮枣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拉了下灰白的衣袖:“你觉得这些花在动吗?”
“嗯?”灰白有些疑惑,不过也认真仔细地盯了一会红花,最后回答:“没有,它们吃东西时长的比现在丑。”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动作匆忙,迅速从衣领中拿出一朵小白花,然后将整朵花塞到她嘴巴里,同时道歉:“啊…主人对不起!我忘记你是纯种人类了,这些花的味道对所有生物都有致幻作用。”
阮枣一脸懵逼地嚼碎了嘴里的花瓣,咽下之后唇齿间只有白花的清香味了,红花的粘腻熏香味消失殆尽,她的余光里也没有了那些恐怖的幻觉。
少年怜惜地抱紧女孩,清冷的眼眸中带着冷漠与狠毒:“我让这些花朵永远消失吧,反正他们这么丑陋,甚至不长眼到让主人看到了这些东西…”
那些原本安静的花朵在他眸光暗沉时一瞬间全合上了花瓣,鲜红的色彩集体褪色,有些花甚至直接枯萎了。
“嗯?倒也不必,我觉得还挺有特色的…”
草地上长着黑色叶子的红花,莫名有一种梦核感。
有特色这倒是真的,阮枣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生长整齐又排列有序的植物,就算在漫画里看过比这个还美丽的景象,但视觉不如实地来的身临其境。
这里就像童话一样,比被工业气息熏入味的城市好多了,她家附近可是工厂污染空气的区域,楼上楼下天天装修,每天都要闻着油漆味或者工厂的混浊空气入睡。
如果不是没有时间电脑网络的话,她可以和灰白永远呆在一起。就是这个世界太像世界末日了,不适合生存。
她话说到一半时,黯淡的血色荆棘用软绵绵的刺轻轻触碰阮枣,女孩转头一看,这个会动的棘刺把缩小版的玫瑰递到她面前,讨好的示意她搜下。
阮枣不适应地退后一步,看了看面前的花朵又眼巴巴地看着灰白:“那个…这是?”
女孩感觉她现在就像面对亲戚的大额红包而不知所措的几岁小孩一样,不知道该不该拒绝只能向家长求助。
灰白突然直愣愣地盯着她,用诡异的语气说:“主人你要收下吗?”
妈耶,这可收不得。
阮枣赶忙摇头:“不收不收,你的花比它好看多了!”
灰白迅速变脸,开心地蹭了蹭女孩的脸颊:“主人真好。”
带刺的藤条默默退场,小花静静地被抛弃在地。
少年“哼哼”了几声,没有感情地看了眼玫瑰,很随意地搓了几下翅膀把磷粉随意撒在地上,几分钟后所有红花又盛开了,甚至颜色比之前的更鲜艳。
阮枣像个好奇宝宝,有问题都会问出口:“这些花为什么会起死回生?刚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