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主动了?
两个人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等着上菜,当然,谢倚澜早已辟谷多年,这饭菜完全是点给余灯吃的,谢倚澜就是坐这儿陪着他罢了。
“要不你也吃一点?”余灯实在无法在别人的目光下吃独食,“味道还不错。”
谢倚澜不太想吃,但又怕余灯不高兴,于是勉强拿起筷子,跟着余灯,对方吃什么他也跟着夹一筷子。
余灯:“……”
冬凌在他识海里哈哈大笑。
笑了几声,冬凌的声音突然卡住,余灯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就听他大叫:段闻先?!
余灯抬起头去找,一眼就看见许久不见的段闻先跟一个蓝衣青年坐在他的右前方。
嗨呀真是冤家路窄,冬凌碎碎念着,快让谢倚澜去干掉他!他死了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余灯却没动,又低头吃了口饭。
“我没有证据。”余灯对它说,“空口白牙,谢倚澜怎么会相信我,按照我的话去做?万一段闻先并非是尸傀师,谢倚澜就要承受冤杀他人的罪过。”
谢倚澜却察觉到了余灯在频频望向别处。他顺着余灯的视线转过头搜寻了一会儿,确定余灯是在看那白衣温雅的修士。
谢倚澜无意识地紧握拳头。
另一边,段闻先看着对面的人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心里烦躁,却还顶着一张温柔的笑脸:“若空,怎么了?不合你胃口么?”不等楚若空回答,他又道:“要不要换一家店?”
“……不用。”楚若空看也不看他,想要问风羽城的事,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早就想问了,却一直不敢问。
这下开了口,他一鼓作气,抬头看着段闻先,眼里满是认真:“是不是?”
段闻先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若空,我早就告诉过你,每个人都有秘密。有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你也不会想知道的。”
楚若空听得心情复杂,明明大概猜得差不多了,听见他这样说,还是有些失望:“那你就让我走。”
“不可能。”话音未落就被段闻先拒绝,他本来温润如玉的脸带了点威胁的神色,“若空,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何要走?离开了我,你怎么活下去?”
“我们不是一路人。”
段闻先嗤笑一声:“我们在一起走了很长的路了。”
楚若空疲惫地放下筷子,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他没打招呼就自顾自地上了楼,留下段闻先看着他的背影,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吵架了吗吵架了吗?冬凌一直盯着那边,见蓝衣青年招呼都不打就撂下段闻先走了,十分兴奋,活该!让你把人家当替身!
余灯在青年转身上楼的时候看清了他的脸,发现对方和自己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像,只是脸型和五官分布有三分相似,身形也都瘦削修长,算是同一种类型罢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那人跟我哪里像?”
冬凌认真反驳:话本上就写着他把人家当替身啊,不过因为话本里你一直在,所以段闻先只是短暂地把他当成了你的替身,没多久就把人家炼成尸傀了。现在没了你夹在他们之间,看起来他们俩相处的样子确实跟话本里不一样了。
“我什么时候夹在他们之间了?”
冬凌没回答他,又叹了口气:唉,可怜的小楚,被逼着跟杀害父母的仇人在一起,实在是太惨了。
“仇人?怎么回事?”
话本里写,段闻先在楚若空——就是那个蓝衣服的年轻人,在小楚回家探望父母的时候遇到了小楚,觉得他像你,就跟人搭话交朋友。然后又觉得小楚跟家人太过亲近,就当着小楚的面把他家人都杀了,逼着小楚当他的宠物。小楚想给父母报仇,但又打不过段闻先,就一直跟着他,寻找杀死他的时机。后来段闻先对他烦了,就把人杀掉炼成尸傀了。你知道这些事后非常生气,就联合了好多人,布下天罗地网杀了段闻先。
余灯皱起了眉头。
谢倚澜在旁边看着他时不时就去看那位长得还不错的修士,心里闷闷地发酸发酵,却故作正经地问:“你为何一直看那个人……他有什么问题吗?”
余灯没注意到他话里的酸味,凑近他,小声道:“有人告诉我,他就是尸傀师。”
谢倚澜心里一惊,杂七杂八的情绪立刻没了:“谁告诉你的?确定吗?”
余灯蹙眉:“我不确定,目前还没有证据。”
两个人一番讨论后,决定今晚去探一探。
段闻先很晚才回房。谢倚澜带着余灯隐去身形跟着他,确定了他的房间后,刚准备跟进去,就听到了一声被堵住的闷哼,又软又色。
两个人连忙往旁边空房间一躲。
楚若空半梦半醒间,感觉被什么咬住了嘴唇,一条舌头舔开牙关,在他口腔里狂暴地兴风作浪。身上的气息太过熟悉,他懒得反抗,皱着眉任由对方将自己压在床上深吻。
一直到衣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