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的。他对女人有性趣,也不会上别人送上床的女人,给人留下把柄。”
莉莉脸上似乎有淡淡的惊喜,“那你为什么还……”
“我得叫他相信我只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生意人,”费迪南德笑得意味深长,“而不是什么基督山伯爵。”
莉莉认真地点头,“明白了,先生。”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挑布莱恩上去?”
“谁叫他碰巧今晚过来。这么好的机会,让他当场出丑,不是很有意思?”说起这个莉莉就郁闷,似乎还有些孩子气,“他们科布里斯家的人是不是那方面都有点毛病?老的那个不上套,小的这个一点反应都没有。”
费迪南德揶揄地瞥她一眼,“对他念念不忘?”
“怎么会!”莉莉眼神微惊,她连忙去看费迪南德的眼睛,真挚得仿佛想剖开自己的心给他看,“我心里只有你,先生,再也容不下旁人。”
莉莉看着费迪南德只是拍拍她的肩膀,眼中闪过失落。
此时,夜空中乌云慢慢堆积,遮住了月色。阴沉沉的气象,似乎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大雨。
费迪南德抬头望去。夜空之下,他眼里的神色几经变换。兴奋的,疯狂的,仇恨的,不甘的,遗憾的……最终回归平静,化作一句,“这座城,就快变天了。”
莉莉望着他的侧脸,忽然问道,“先生,你跟他终于正面交锋,有什么想法?”
“我在想他的结局。他早就选定了悲剧结尾。”
“我没明白。”
“他在科奥赛追求太平就是空想。什么是空想?一条刚开始踏上就能看到尽头的死路,疯狂,又愚蠢。许多年前当他有了这个空想,他就是在自取灭亡。”
莉莉却见他面色阴沉,并不开心,更加不明白,“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比起他死,我更想打败他,我要的是一场胜仗。”费迪南德叹了一口气,“可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回来,他竟然变了。他连红巾帮的头领位置都让给了约翰。”
费迪南德望着夜空,眼中仿佛有着无底漩涡,“我要打败的,是科奥赛真正的王者,那个孤独、目空一切的、敢于跟所有人争斗争夺的威廉,不是这位和平鸽威廉·科布里斯,简直成了一个圣人。他还宽恕了科布里斯这个姓氏,变得有名有姓,过家家一样地拼凑了一个家庭,有了温情和软肋。为了维持科奥赛的和平,死亡对他,也许就跟对耶稣一样,都是献祭,是他妈一项神圣而伟大的事业。”
“这大概就是我对他恨的一部分了,”费迪南德垂眼看着自己缓缓握拳的右手,“他抛弃了从前的自己,那个我曾深深崇拜过的部分。”
威廉刚开出流动之城就拨了个号码出去。虽然这通电话是碰碰运气,但听筒里持续的嘟嘟声还是叫他心烦。
不过他今晚的运气似乎也没有差到底。对面的女人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嘈杂的背景音像是在酒吧里。威廉瞄了一眼时间,十点半了。
他的声音很哑,“你在酒吧?这个点不睡觉,你明天不用上班?”
“你这语气跟我妈妈一样,”对面的女人笑了一下,“管得倒挺多。”
“你误会了,小玫瑰。我只是想着,如果你今晚恰好睡不着,也许我们可以做点别的,”威廉的嗓音充满诱人的暧昧,“……比如周五没做完的事。”
罗斯今晚本就微醺,又听见威廉刻意的引诱,身体立刻就有些发热。她瞥了眼坐在吧台等候的同伴,捂着话筒低声说道,“你今天怎么了,少见你这么饥渴啊亲爱的。你知道我明天上班,今晚还故意撩我?这可不像你平时体贴女士的样子。”她语带责备,眼中却盛着笑意。
“我想你了……让我发回疯不行么?”他这话说得缠绵又诱惑,语带恳求,又着实任性。
罗斯禁不住浑身一颤。威廉今夜杀伤力太强,她根本招架不住,“你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好吧,你来接我。”
罗斯挂断电话就把地址发了过去,威廉回复说大概15分钟就到。
看着回信,罗斯突然走神。她的耳边不停循环着威廉那句“我想你了”,而自己的脸颊竟然微微发烫。罗斯呼了口气,等回到吧台时,她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冷静模样。
她对着身边坐着的男人说,“奥利弗,我有事,先走一步了。”她语气淡漠,无形中带着一种职场上级的气魄,“你再喝就记我账上。别过量。”
这个名叫奥利弗的男人是科奥赛警察局重案组的警探之一,三十多岁,本地白人。他举起酒杯,微笑说道,“谢谢,女士。还有,请放心,我始终站在你这边。警监的位子,我只认你。”
罗斯回以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威廉快开到罗斯发来的地址时,车窗外忽然飘起了雨丝。熄火等待时,天空突然闪出一道闪电,紧接着就是一阵闷雷。
他看了看后视镜和窗外四周,没见到异常情况,也没看见女人的身影,于是拿过手机,打了电话过去。就在等待声让他有些担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