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和努力。
战斗的炮火仍然无止无休,仿佛那只是炸开在奥托斯上的烟花。
当确定已经足够远离,蒙迪和休洛特这才解除了战斗状态登上逃生舱,他们望着雄虫,嘴唇抿紧。作为雌虫,他们该安慰的,可想到顾容的性情,最终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反而是顾容先说了,“他们还有可能活着么?”手掌攥紧了又松开,对于雌虫们完全不征求意见的擅自决定,顾容是该生气的,可历经过血与火的他同样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如果这里是他熟悉的战场,顾容绝不会弃战友于不顾,独自逃生,可这里不是,他不能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害得所有虫一起陪葬。
“有,老大这么多年,再残酷的都经历过,相信他。”奥萨在安慰雄虫,何尝不是给自己信心。凯文赛尔很强没错,可这次的火力打击显然不是临时起意,端看对方想要一个什么结果。
“没错,那两个家伙多少年明里暗里都搞不定,活蹦乱跳的,祸害命硬着呢。”正所谓对手最了解对手,蒙迪才不相信那两个有着种族天赋的战斗狂虫,会这么轻易就挂掉,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脚底抹油逃远了。
“好吧,我们现在去哪?”看两只的样子,倒不是完全在安慰自己,顾容的心略放了放。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路,得向前看,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要想的该是以后,无论救虫,还是报仇。
“两个坐标年之外的水鸟星上有我们的据点,去那里我们再打听消息。”蒙迪多年的经营,这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
“好。”顾容点头,目光透过舷窗望向外面的无垠宇宙。还是太弱了,这里如此残酷,逼着他必须尽快成长,身不由己、落荒而逃的日子,他可不想一次又一次体验。还有那个突然发动袭击的家伙,早晚,账要算,连本带利,顾容双拳紧握,目光中凝聚着坚忍和愤怒。
三天航行,逃生舱内既无聊又安静,雄虫多数时间都在沉默,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搞得蒙迪和奥萨只能时不时面面相觑,想要做点事,却又无从下手。
终于到了水鸟星,旅途平顺,两只雌虫悬着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要知道,他们带着的,可是会令整个第九区甚至是整个帝国都疯狂的宝藏啊!
如今,安全问题是解决了,可雄虫的状态却让蒙迪和奥萨不得不担忧,总感觉不能接近。
水鸟星据点,几乎又是一个小型的战镰要塞。就奥萨看,蒙迪在这里经营得相当不错,要不是知道换了地方,只当还在奥托斯呢。
同样的氛围风格,雄虫应当不至于陌生才是,可这都好几天了,雄虫却依旧寡言少语,对他们更是兴致缺缺,冷淡得两只雌虫心里越发惶惶不安。
在蒙迪和奥萨的认知里,顾容,那根本就不是帝国普通意义上的雄虫,他独立强大、心思缜密、手段雷厉、能屈能伸,所以“后怕”这种情绪,他们直接排除出考虑,那么剩下的可能……
“主人这两天……有要过你吗?”蒙迪从外面办事回来,正巧碰到自雄虫房间内出来的奥萨,犹豫了下问到。
“没。”奥萨摇摇头,神情难掩落寞。
“我也没有,可能是因为失望所以厌烦了吧。”蒙迪从来都知道自己之余雄虫的价值,并且也觉得理所当然,他相信奥萨也是。既然其他雄虫宠爱哪只雌虫看重的更多是权势、财富,能给自己生活带来的便利,那么顾容欣赏强者,看重可以为他办事得力的雌虫,当然再正常不过。这次的事情,即便事发突然,对雄虫来说也难保不会感到屈辱,失望之余,怕是再不会像从前那般恩宠他们。
“可主人并没有要离开。”奥萨不愿意想象接下来将要面对的结果,却又不得不清醒地认识到这种可能。他们可以强留下雄虫么,当然不,且不说雄虫对他们进行了精神标记,生杀予夺。即便是没有标记,被彻底征服过的雌虫,也无法违拗他们所认定雄虫的心意。
“是啊,所以还有机会,应该主动一些。”
“那……捡日不如撞日?”
蒙迪和奥萨互相壮着胆儿打气,平时雄虫疏懒随性时还不觉得怎样,他们也会经常主动讨宠的。可这会儿顾容冷淡疏离的气势一起,两只自然就不敢造次了,要他们顶着低气压主动贴过去,说不忐忑那真是装!
“你们两个在外面嘀咕什么,进来说。”顾容这两天将搜集到参天商会的情况进行了整理,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框架,至于具体怎么做,还要等之后凯文赛尔和休洛特的消息。
那天的袭击,闹出动静不小,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遭受袭击的并非只他们一家,奥托斯周边还有四个星球在同一时间被打击到。这样大规模的武装袭击,没可能完全掩盖,而有能力做出来的也不会是一般小打小闹的势力。只是,他们跟踪排除顺藤摸瓜下来,却发现对手远比想象得还要强大,完全不是什么野路子,而是在第九区,甚至整个帝国都可以称得上是顶尖势力的存在。
是打击竞争对手吗?联想到最近他们在黑市上的财源广进,顾容有此考量,可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抑制剂并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