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烦酸词酸文
宋慈和东阳郡主从戏阁溜了出来,至于宋大夫人,则是留在原地,和未来亲家母沟通感情,顺便再给小叔子打听打听亲事,没办法,谁叫她有个不靠谱的婆母呢。
“呼,可把我憋坏了。”宋慈走在花园里,呼出一口长气,仿佛耳边都还流转着那戏子哀啼幽怨的调调。
牛盼儿扶着她的手,道:“其实您若实在不喜听戏,完全可以早早离开,国公府甚大,逛一逛也无妨。”
“比你们家王府还大么?”宋慈好奇地问。
牛盼儿想起她还没到过自己家做客,便道:“比王府大一些,不过比不上东北的王府大,回头您来京中的定北王府玩?我们家倒比不上英国公府景色精致和热闹,但也胜在大气安静,也有一个游湖,湖中有些异石是从湖广那边运来的。”
“那敢情好。我呀,要把这京中所有的王公府邸都逛上一圈,如此将来我走的时候,就没有遗憾了。”宋慈心想,眼下的王公府邸都是原汁原味,不同后世的总是修葺过,多了些现代化的味儿,而是真正的古色古香,自然不能错过。
牛盼儿却是手一紧,有些无奈又佩服的看着她。
“怎么了?”宋慈不明所以。
“您老对生死很看得开。”牛盼儿坦言说道。
上了年岁的老人,很避忌听到死啊什么的,可到了宋慈这里,丝毫没有半点忌讳,而是十分坦然面对生死。
宋慈一笑:“生老病死是常情,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呀,注定是轻于鸿毛,不值一提的。还有啊,我都死过一次了,当然看得开了。”
牛盼儿:“您老会长命百岁的。”
宋慈干笑两声,倒没和她争论这个,而是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物,道:“今儿算是打扮得像个女孩儿了,这颜色很衬你,贵气。”
牛盼儿提了一下裙摆,有些不自在,道:“我还是习惯穿骑服武士服,作女子装扮,总有些不伦不类,像是路都不会走了。”
“其实你就是怎么自在怎么走就行,堂堂的东阳郡主,定北王唯一的嫡女,何须理会她人目光。”宋慈啧了一声:“不过你也该交几个说得来的闺友,别总是和我这样暮气沉沉的老东西相处,免得把你也整暮气了。”
“太夫人性子豁达,我并不觉得您暮气,至于其她千金小姐……”牛盼儿勾了一笑嘴角,有些自嘲地道:“她们哪会愿意与我为伍呀。”
宋慈嘿了一声:“那是她们还没和你相处过,等相处过,就知道你为人多大气宽容,也不像那些小姑娘,动辄就哭鼻子掉金豆子,为两句酸词酸戏哭哭啼啼的自怜自艾,烦都烦死了。”
牛盼儿噗嗤地笑:“您都嫌烦,那您还让我和她们结交?”
宋慈讪讪的,道:“这个,也不是所有姑娘都这样,也有性子豁达开朗的小姐姐嘛。”
“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就像您,我也觉得难得,虽然是个老姐姐。
两人边说边转过月亮门,来到一处影壁前,刚要转过去,却是听到里头园子传来对话,不免停下了脚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