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来那时候我正在台上,可能就是那次给严总留下了印象。”
他正在委婉地向他有好感的女人表示他的个人能力。
毕竟没有过人的能力,他这样一个部门的副经理罢了,怎么会让集团大老板记得他?
郑晚却意兴阑珊。
压根就没听清楚陈端在说什么。
明明他都已经走了,为什么她还是感觉浑身不……
自在,她希望这顿饭早点结束。
她以去洗手间为由,匆忙起身,这里的店员都是经过专业培训,不会多说一句话,脸上却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一路走过去,都有店员礼貌地为她指路。
洗手间也有专人等候着。
郑晚机械般地站在洗手台前,看着脸色苍白的自己。
店员微笑着递上毛巾,“女士,是不是我们的冷气开得太足?我们这边备有羊毛披肩,您需要的话,我给您去拿,您也可以带回家,我们这里的羊毛披肩并不是循环使用,请您放心。”
郑晚心不在焉地摆摆手,“不用,谢谢。”
她走出洗手间,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有回到二十年前的错觉。
也是此时此刻她才记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里眼熟。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这里好像是她跟他去过的那家西餐厅。
那时候他们一群同学都还是跟父母伸手要零花钱的学生,他就跟他们不太相同,他的零花钱很多,而且也花不完。
他随手给她的护手霜,她那会儿不太认识品牌,等后来才知道,那一支小小的护手霜居然要两三百块。
他给她买的光圈戒指,上面还镶着小颗的钻石。
在风和日丽的时候,他带她来了西餐厅。
她很不安。
不明白同样是工薪家庭,为什么他总是有那样多的钱,那顿西餐,她也没认真吃,总是欲言又止。她听父母闲聊时说过,谁家的小子打游戏居然偷拿父母的钱……
他该不会是拿了家里的钱吧?
他有很强的自尊心,如果她直接问出口,他恐怕不能接受,于是,她晚上回家后,打开了自己的存钱罐,将夹在日记本里的钱通通拿了出来。再次碰面,趁他不注意,她将那些钱都放进了他的书包里。
一路回到座位,郑晚心惊不已,也更没心思去听陈端在说什么。
陈端感觉到她的脸色不太对,关心问道:“是不是这里冷气开得太足,感觉你脸色不太好?”
郑晚忙顺着他的话点头,“是有点不太舒服,可能今天太累了。”
陈端一顿。
他刚才在她去洗手间时又在网上购买了两张电影票。
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何况相亲,她已经说了不太舒服,他也不会再邀约。
晚餐之后,郑晚步履匆匆,这里令她不太自在,她很想快点离开,等进了电梯,电梯下行时,她才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陈端又道:“我的车就停在停车场,我送你回去吧?这个点也不好打车。”
郑晚笑着摇头,“不用了,我女儿今天没有晚自习,她一个人在家里我本来就不太放心。我坐地铁回去会快一点,就不麻烦你了。”
陈端感到失望。
他分辨不出她是客气还是真的拒绝,沉默了几秒,还是没开口再次邀约。
沉默无言。
停车场在负二楼,郑晚在一楼要走出电梯。
陈端也跟着她一起出来。
郑晚回头看他。
他笑着解释道:“我送你到地铁站再回来开车,今天是我招待不周,本来应该送你回去的。”
郑晚也不好再拒绝。走出盛观大楼时,她花费了全部的力气才克制着没有仰头看顶楼。
岁月如梭,有些目光依然如有实质般如影随形。
但愿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
专属包厢里,有着高观景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