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系统要休息了!】【好的,暂时屏蔽系统!】【啊?你要干嘛?】魏周走出自己的营帐,出门拐了几个弯,便是大将军的营帐。已经是后半夜了,帐外除了几个守夜的士兵外再没其他人。头顶的月色晦暗不明,四周静悄悄的,只偶尔听到几声虫鸣。门口的守卫被吩咐过,看到魏周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去通传,直接放他进去了。凤林鹤不知所措地站在赵淮霁身边,回头看到魏周进来,焦急地道:“阿周啊,陛下不知为何情绪不太好……”他回头看魏周,却发现对方投向赵淮霁的眼神里有宽慰之意。赵淮霁迎着这个眼神,唇边扯出一丝苦笑。凤林鹤看到陛下对自己轻扬下巴,示意他退下。他心里苦啊……但是除了默默地转身退出,他什么也做不了。魏周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宽慰赵淮霁,他明明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却突然失落得像是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孩子。他站在那里,却听赵淮霁缓缓地用他比平时更低哑的嗓音说道:“你……别去找那个人,不值得的人,只会平添苦痛罢了。”魏周知道他说的是他的父亲,他听到系统的声音,知道他的提问。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可是为何陛下在最痛苦的时候,却还关心他的事?明明他自己才是最难过的那一个。抬眼却注意到,赵淮霁在说话的时候,一直攥紧了拳头,似在压抑着某种感情。魏周忽然一个冲动,上前一步,拉住了那只攥紧了的拳头。那只手的肌肉在他触碰到的一瞬间,突然松弛了下来。他抬眸望着眼前的人,见他也在凝望着他,后者的喉结抖动了一下,猛地上前一步,伸开双臂,将他拥入怀中。魏周的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的清新香气,似乎是魏家的薄荷味儿香皂的味道,但又不太像,仿佛还融合了别的气味。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赵淮霁随即松开了手臂。“抱歉。”魏周摇摇头,缓缓道:“别难过,没事的,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我……不是怕她伤害我……”“你是……不想伤害你的人是她。”沉默了良久,赵淮霁长叹一口气,“我若不知道她是我的母亲就好了,那样即便我死在她的手里,我也不会难过。”他凝视着魏周,“所以,你……”“我不会去探听他的身份,永远不会去查这种事,永远!”魏周接口道。他知道赵淮霁的意思,如果有一天,他那个不值得的父亲也来伤害他,他定然也会如他一般痛苦。如此,不如干脆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那样即便被伤害,也只是受伤的痛,而不是心灵上的痛苦。既然此人已经被系统判定为了“不值得”,那就更没有必要了。赵淮霁点头道:“只要你不去主动找他,他也不可能找得到你。”他知道魏周的身世,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逃难到了一个小村子里,改嫁了他的继父。后来这村子里的人都死于瘟疫,若非是机缘巧合,让魏周遇到了他母亲的孪生姐姐梁玉,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魏周生母的遗骨已经被梁玉帮忙迁到京城安葬了,村子也早就荒废,他那个不知名的父亲就算是真的查到了那个小村子,也绝不可能查到魏周的存在。所以只要魏周不想,不主动去寻找,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但赵淮霁自己却是没的选的,他遇到白无音并不是偶然,就算他再不愿意,她还是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躲不掉的。“京城那边……”魏周有些担忧。“放心,朕提前都安排好了,她没有机会作乱的。”……皆安城,天牢。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笑意盈盈地看着牢中形容枯槁的男人,声音妖媚,“赵淮明?”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赵淮明缓缓地抬起头来。眼前的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一定是见过的,这么美的人,他一定不会记错的。想起来了。
“你是……无音公主!”“记性不错嘛……”赵淮明记得那时自己才十岁,就对那个女人的美貌一见难忘。他的父王更是沉迷于温柔香,完全无法自拔。只是不知为何,这个女人突然就不见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女人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蛊惑,“皇帝出京了,连右相都不在,如今朝堂,只有叶成德那个老东西一个人主事。”赵淮明颓然道:“那又如何?我现在身在天牢,什么都做不了。”“皇帝封你当吏部尚书了哦!是不是很奇怪?”女人笑望着他,微微半蹲着身子,注视着他脏得如周一团乱草的头发,“一个乞丐替代你当了王爷,如今他衣冠华美,意气风发,可你却像是个真正的乞丐一样。”她启齿微笑,摇头道:“不对,乞丐还能晒晒太阳,你却只能烂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可怜先皇的骨血……我记得先皇当年是想过立你为储君的。”赵淮明的身子因为愤怒而颤抖,“他竟然……”“我听说,那个乞丐为了讨好皇帝,完全取代你的位置,他假扮成你的样子,从杨晋的口中探得不少情报呢!皇帝现在可喜欢他了,就要真的把他当成亲兄弟了!”“赵淮霁……”赵淮明咬牙切齿,眼睛因充血而变得赤红。天牢的门缓缓打开,黑袍的女人走在前面,将门开到最大。“来吧!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昏君第五步二十一入夜,乡下的一所小小民居里,钱五抱着床上的女人,吻着她的脖子,呢喃着:“你好香……”女人回头搂着他,“咱们下次能不能不要跑到这乡下来?我明明是你的王妃,光明正大的不行吗?”钱五无奈叹息,“不能让府里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