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夜,暖风轻送,带着熏人欲醉的暧昧。仿佛所有人都在偷听着牛郎织女的情话低语。明亮的光柱投射而至,闪光灯闪烁着织出一片光网,可这些都不及那些关注的目光让人感到炽热。虽然早就习惯了被人关注,可是被这些同行那样看着,听着善意的笑声,还是会觉得很热的感觉。“这只壶现在就归姜大伟先生所有!”把保暖壶拿在手上,姜大伟抬起头,笑容都含有一丝害羞似的表情,让那张充分散发成熟男人魅力的脸在一刹那有少年的青涩之感。本来想立刻下台的,却被突然跳上台的张国容一把搂住,嘻嘻地笑着。可再俊的脸现在看在姜大伟眼里,都是可恶。忍不状看在台下笑得欢的安宁,他轻声咕哝了一句,虽然台下的安宁没听清,可看哥哥的表情,也判断得出他是在抱怨自己带坏了尊嫂。也不恼,反倒扬起一张笑脸,笑得甚是可爱。站在她身边的刘得华夸张地一哆嗦,转身就往远处挪了挪,很明显地表示出我真的和你不是很熟的架势。古天勒看看刘得华,再看看安宁,做出一副想远离却又不敢的模样。摸摸鼻子,他忍不住含糊地道:“是你教坏了哥哥还是哥哥教坏了你啊?”挑起眉,安宁偏着头想了想,很认真地答他:“不用想,一定是某只三眼猴子教坏了我啊!”就连唐唐那么纯朴的人都被哥哥带得喜欢开玩笑了,何况她这个有那么点欺软怕硬的小人,绝对是得了哥哥的真传嘛4看,这不就是在台上给她当标准模板吗?“阿尊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看着苦笑的姜大伟,张国容笑眯眯地竖起一根手指“我真的只问一个问题就好啊!人家真的很好奇耶”连撒娇的语气都出来了,姜大伟想不回答都难。只好不动声色地道:“你问。”虽然声音很稳,可半眯的眼睛却隐着一丝厉气。瞥着张国容,分明是在警告他:你小子千万别问什么怪问题啊!笑笑,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威胁,张国容笑问:“我很想知道,你怎么可以肯定这只保暖壶一定是阿嫂捐出的啊?万一你买错怎么办?那可不单是你要被阿嫂埋怨,还要连累别人耶!你没看刚才有多少人抢着出价吗”“你这好像问的不止一个问题吧?”虽然明显松了一口气,可却还是故意做出不满的模样。被张国容拉着不放,姜大伟才笑着说道:“这只壶,是我太太以前送汤到片场时经常用到的,花色还是款式都很普通,可是,在壶底有一个‘李’字的。”“真的假的?”张国容惊讶地瞪大眼,拿过保暖壶翻过来,果然,是真的有一个“李”字。“这个记号,是怕弄混才做的。我也是刚才看到拍卖师翻过来时无意中看到的”略低了下头。虽然张国容已经放开手,姜大伟却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急着下台,反倒又抬起头来,直视台下。光柱顺着他的目光直投过去,落在人群中一个温婉的中年女人身上,正是姜大伟的妻子姜太太。此刻,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姜大伟身上,一如许多年前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姜大伟笑着开口道:“其实,如果没有这次酒会,我可能已经记不起这只年纪比我女儿还大的保温壶了。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太太居然还保留着这么一只老古董”抬头,他温柔地凝望着妻子。“老婆,谢谢你。你和孩子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财富。谢谢你们,一直陪在我身边”灯光下,分明看到他们眼角的莹光。抿唇,安宁一个鼓掌。一时之间,掌声大作。在掌声中,姜大伟缓缓走下台,牵起太太的手,四目相对,两人都露出幸福的笑容。“他们会这样,一直牵手到老”低喃着,安宁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润“幸福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事。”“是,”微笑着牵起她的手,古天勒淡然道:“其实,我们也不过是一些平凡的人。只要懂得珍惜,被赐予的幸福就一定可以被牢牢抓在手心。”目光一闪,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安宁扬起嘴角,轻声道:“幸福不是被赐予的,而是和演戏一样,要靠努力才能够得到的。”抬头,看看挑起眉的古天勒,她轻笑:“是昨天拿到的虎度门剧本里的台词,是不是很经典?”眨了下眼,古天勒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眼中闪过一抹黯淡之色。可是正处在兴奋中的安宁却全然没有发觉,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台上。刚才的一幕,把酒会逐步推向一个。接下来拍卖的东西更是花样百出,有首饰,衣服,皮包,还有书,镜框,酒,甚至还有一束自制干花虽然都是些稀奇古怪,甚至不值什么钱的东西,可台下的嘉宾却都踊跃竞价。其中,那些大声报价的女人大多都是故意哄抬价格的,而男人则是一半忐忑一半试探地出价,出价时还不时转头看看自己女伴的脸色,以防中了圈套没有买对定情物就惨了。安宁冷眼旁观,还看到有些人,怕真的失了面子,暗地里给些小小的暗示,不免更觉有趣。其实这个慈善酒会,并不像表面上说的那般堂而皇之有着高尚的理由,而是纯商业的宣传目的。真正有心做慈善时,反倒不会这般大张旗鼓。就像她每年都以小乖的名义捐赠善款,又以老妈的名义资助养老院,真正的善行,从来都不是宣扬出来的。大肆宣扬出来的,不过都是一场又一场的商业秀。本着这样的心态,这次筹集的捐赠物都是价值不高却有纪念价值的,不过就是为了个噱头。事先也根本没想能够募集到多少善款。可现在看来,效果居然远比她之前想象的好得多。说不定,除了宣传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