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听到的全是于冰的消息,于冰划了金地主奔驰车这件事情,连陈默都表示她做的太出格了,金地主一定会报复,迟早得出大事。对于这个于冰,蒲阳其实也挺感兴趣的,隐隐的还有点为她担心,毕竟,蒲阳心里也是恨不得杀了金胜,可他却没那个本事,但是于冰付出了行动,真刀真枪的和金胜干了起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可就是有点太冲动了,做事不计后果。今天夜市摊儿的客人格外的多,蒲阳和大头都忙的不可开交,连红姨的商店也是生意大好,大家都是乐呵呵的。突然,在街边停下三辆汽车,一辆蓝色的比亚迪领头,后面两辆都是面包车,从面包车里下来了十几个穿西装带墨镜的男人,气势汹汹的朝着红姨的商店冲了过去,手里都拿着一截钢管。这些人一把将红姨推倒在地,二话不说就开始砸红姨的商店,酒瓶、酒杯,不断地摔碎在地上,连冰箱和柜台也砸了个稀巴烂,夜市摊儿的人似乎并不关系那边的事情,都是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红姨!你们这些混蛋,光天化日的到底想干什么!”蒲阳大叫一声,扑了上去,抱住砸的最凶的那个人的后腰,一使劲就把他甩到地上了,转身又去拉其他的人,大头不敢上去拉人,只是不停的喊着蒲阳别多管闲事。“蒲阳,你别管了,你让他们砸吧,你自己小心啊。”红姨被人蛮横的推倒在地上,小腿被坚硬的水泥地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不住的流血,和地上的啤酒、饮料混为一体,疼的一边抽冷气,一边还不忘护着蒲阳。蒲阳不管不顾,只是想拦着这些胡作非为的人,红姨一个人支撑这个店面,很不容易,如果店面毁了,就什么都毁了。正在拼命的拉着那些乱打乱砸的混混,突然听到红姨提醒自己小心,然后就感觉后脑勺被狠狠的砸了一钢管,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摔倒的瞬间,他看见路边那辆蓝色的比亚迪车窗摇了下来,从里面伸出一个染了红毛的脑袋,头发很长,一脸猖狂的笑容。红姨忍着腿上的剧痛,跌跌撞撞的爬过去,将蒲阳的头揽在怀里,蒲阳的后脑已经流了很多血,暗红暗红的。蒲阳并没有失去知觉,只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感觉自己越来越困,越来越困,只想睡觉。这些人一直把红姨家的商店里里外外砸了个乱七八糟,这才罢手,临走之前,气势汹汹的对红姨喝骂道:“贱女人,管好你的女儿!”那些人一走,大头赶紧跑来过来,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做什么好,红姨不停地叹气,说着作孽啊,作孽啊,让大头赶紧把蒲阳送到医院。大家邻里相亲的很多年,大头的爸爸也是个热心人,当即生意都不做了,把红姨和蒲阳都送到了医院,红姨的商店被砸的惨不忍睹,触目惊心。蒲阳醒来的时候,病床边坐着很多人,红姨还有陈默他们全都来了,红姨担忧的看着蒲阳,一脸憔悴。“红姨,对不起,我太没用了,什么也帮不了你。”蒲阳无奈的说道。“不不,都是阿姨连累了你,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阿姨真是心里有愧啊。”红姨握着蒲阳的手说道。“没事儿,红姨你还不知道呢,从进了三中开始,我就没有不受伤的时候,都习惯了,我身体好着呢,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红姨,那些人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砸你的店啊,是不是跟你女儿有关?你女儿到底是谁?”蒲阳安慰着红姨,好奇的问道。“哎,那个丫头不说也罢,都是造孽啊。”红姨只是一味的叹息。这次是脑袋受伤,蒲阳不得不在医院多住了一些时间,生怕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住院的要求是邓洁的爸爸提出来的,态度很坚决,蒲阳这次必须多住院观察几天,等好彻底了之后,才能返回学校上课。何卫华和张玲也来医院看望蒲阳,这次蒲阳是见义勇为,得到了何卫华的表扬,医药费都是红姨付的,其实蒲阳心里真挺愧疚的,自己冲上去什么忙也没帮上,结果还让红姨白花了一大笔医药费。两个星期之后,蒲阳出院,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金占财被人打进医院了,金占财当然不会住县医院了,直接被送到了n省第一人民医院。袭击金占财的那个人就躲在金占财家门口,金占财刚从家里出来,就被人用麻袋罩住脑袋,脖颈子上挨了一下就晕过去了,被打的鼻青脸肿、血乎里拉的,金家的人听到动静出来,人已经跑了,是个穿蓝色运动服的小姑娘,跑到贼快,愣是没追上。金占财盛怒,只说了一句话:要杀人泄愤!他在宁县混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事情是谁做的,根本想都不用想,陈默的话也说的很严重:金占财是个亡命之徒,手底下真背着人命,于冰这一次可玩大了。蒲阳出院没几天,日子也不太平,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小梅,大概是习惯了的话几率就比较大吧,她又怀孕了!这一次小梅也没客气,直接来找蒲阳借钱,蒲阳气极了,让小梅去找金胜要,小梅说这是最后一次,蒲阳终究还是心软了,无奈之下,只好去找陈默借钱。还是在医院门口见面,蒲阳陪小梅做了第二次人流之后,小梅打车离开,蒲阳心事重重的往学校走,从小梅身上,蒲阳深切的认识到了两个字:堕落。小梅的眼神好像已经很麻木了,向他借钱也表现的理所应当,压根也没有想准备还的意思,什么最后一次之类的话,也说得很敷衍,蒲阳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小梅:找对象就找对象,为什么一定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