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意识到一件事,公主天天在屋子里在绣什么。
她在绣自己的嫁衣。
他想过带公主私奔,但是却没有勇气提出,他害怕自己被公主拒绝。一边是年轻有为的国王,一边是身t奇特如妖怪的山贼。
公主会选择谁,答案不用说他也清楚。
有时在睡前,搂着公主的他会问公主把他跟孩子当成什么。那时公主已经意识昏沉,马上就要睡去。但她却从中听到了山贼的自卑与担忧。
“别的事你不用管,你只需信我就可以。”
她没有解释马上要到来的婚事,就连承诺也只是简单的一句话。
“你信我。”
简单到无论怎么翻来覆去地细品,都不能改变它只有三个字的现实。
但是山贼信了。
她说让他信她,他便信她。
把所有的忧愁顾虑都装进肚子里,直到它们跟孩子一样见到天日,可能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山贼就这样等了一天又一天。
他看着公主的嫁衣逐渐绣成,看着身边的人开始装扮房间,甚至当他被“白无常”赶出公主的屋子时,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让他信,他就信。
山贼信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公主出嫁。
那天天朗气清,yan光明媚。他站在屋顶上,冷眼看着婚礼上的一切。
他看着前几天还跟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的nv人,看着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妈,看着被自己喜ai的她穿着凤冠霞帔,由媒婆牵着一点点走向轿子,最后被抬走送到别的男人那里。
他再也不信了。
人在冲动的时候总喜欢g些傻事。例如,山贼想去抢亲。
然而他都没见到新郎新娘就被侍卫抓到,关进了牢里。
要是在以前,那些侍卫加起来都不够他一个人打的。但是现在他不能像以前那样可以为了赢拼命。
他怀孕了。
一招一式都要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也要时刻护着肚子,以防对方伤到孩子。更别说大肚子本身就影响他势力的发挥。
那些人在搜身的时候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们把山贼身上的衣服扒光,就给他留了最里面那件单衣。看着他滚圆的肚子和软绵绵丰满的x,一个个指着他哈哈大笑。
“兄弟们你们快看!竟然是yyan人!”
“哈哈哈哈竟然还大了肚子,指不定是被哪个男人c的。”
“哪能怎么说呢?没准是被好几个男人c的。”
山贼气得脸se发白,眼前发黑。但他只能任由对方侮辱自己,甚至希望他们侮辱他。不然当他们玩腻口头上的戏弄,就可能要伤害他的孩子
事情的确如他想的那样。侍卫们说腻了之后,就想着如何玩弄眼前这个孕夫。他们从来没有见过yyan人,又在喜宴上偷喝了点酒。酒jg催发着y1nyu,让这些穿着衣服的人全都变成了禽兽。
就在他们准备向山贼下手时,只见一道白刃飞过,几个人的头瞬间落地。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染红了眼前的一切。
那几具无头尸倒地之后,山贼看见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个nv人。那是一个苍老的nv人,白发黑瞳,身上穿着g0ng里nv婢的服饰。
那人正是“白无常”!
山贼看得目瞪口呆,一时没反应过发生了什么。在他眼里“白无常”不是一个好人。她把公主强行带走,又把他从公主屋里赶了出来。可是为什么现在又来帮他?
他想要问“白无常”为什么,就被对方薅着脖子跟拎个猫崽子一样带了出去。
“白无常”一路将他带到城外。扔给了他一个包袱之后就转身离开。
山贼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套g净的衣服和几枚金元宝。
“白无常”没留下一句话,包袱里也没有书信,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公主做的。
可能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留他一条命。把他送出城是让他好自为之吧?
离开之前,他看了这座城最后一眼。他能看见的只有城墙和城楼,但他却从中看见身穿红se嫁衣的公主。
山贼笑了笑,那笑却没有往日的痞气,有的只有无奈和凄凉。然后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像那日一样回头。
山贼就这样走了,走得g脆利落,再没有曾经的优柔寡断。所以他不知道那日城中后来发生的一幕。
就在国王沉浸在新婚的快乐之中时,手下人传来消息:“敌军已兵临城下!”
原来这次和亲是假,盗取情报是真。他的一切早就被手下的叛徒架空,公主这次前来不过是为了里应外合,借和亲的幌子一举攻下逆贼。
在山贼叹着气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国王已经被重重包围。在那群身穿盔甲手持利剑的官兵面前,站着的是身穿火红嫁衣的公主。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连这姻缘符也是假的”难以接受这一切的国王颓废地瘫坐在地上。想起往日誓言的他从怀中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