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海纳百川”附近打扫卫生,叶棠也会过来守株待兔。就算今天守不到这个女孩,她明天继续来,她不能让她的奶奶白受委屈!
“你快放开我,”苏子沐对岑砚南大喊大叫,一个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让她的怒火到达了顶峰。
“吵死了,”岑砚南说完,苏子沐又是一声尖叫。
他五指收拢,再次用力捏紧她的手腕,几乎能听到骨头咔嚓的声音,苏子沐惊恐万分的看着他。
这个少年看起来比那个女孩更冷漠,也更暴戾,眼神里充斥着一种无所顾忌的放肆。苏子沐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男孩,他就像社会的渣滓。
岑砚南在背后目睹了苏子沐扔纸团的经过,他并不知道同样的事情在昨天已经发生过一次,单单今天苏子沐的恶行,就足够让他火冒三丈。看到苏子沐竟然还想动手打叶棠,他再也忍不住隐蔽自己,冲出来保护她和赵珍芳。
苏子沐这个时候才发现叶棠和岑砚南两个人身上都穿着八十七中的校服——叶棠只穿了校裤,苏子沐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一开始没注意到。
她顿时吓哭了,泪珠子说掉就掉。
八十七中的辣鸡名号太响亮了,提到这个学校,首先想到的就是混社会的不良少年,看叶棠和岑砚南的行为,不就是不良少年和不良少女吗?!
而且两个人都还挂了彩,一个脑袋上有纱布,一个脸上有血划伤——叶棠也看到岑砚南脸上的划痕,之前是没有的,划痕的红很鲜艳,应该是新伤。
在苏子沐看来,这对八十七中的辣鸡,肯定经常在外面打架!她是一中的优等生,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苏子沐的哭声越来越大,简直是嚎啕大哭,吸引了来往的路人,有几辆汽车也停下来,围过来瞧瞧到底是什么回事。
陌生人对着岑砚南和叶棠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些混混真是无法无天了,当街对人动手!”
“报警吧。”
“也不知道这种混混的父母是怎么教育的,不好好上学,天天喊打喊杀,小偷小摸,以后绝对没有出息!”
……
大家不知道前因后果,单看这个场面,就是两个八十七中的坏学生,欺负一中的好学生。
这些人跟医院那个医生一样,先入为主的对穿八十七中校服的孩子抱有偏见和歧视的态度。
听到他们的骂声,叶棠的内心毫无波澜,面无表情,岑砚南也依然紧抓住苏子沐的手腕不放,两个人的脸皮很厚,都脸不红心不跳,旁人爱怎么骂就怎么骂!
而赵珍芳心里很不好受,她想跟这些路人解释,但事情闹得这么大,这么多人,叽叽喳喳,她一个老太婆,一张嘴,哪里说得清楚!
苏子沐的司机说白了就是个老实人,他搞不定这件事,只能打电话给他的老板求助——苏子沐的父亲苏晓东。
苏子沐见这么多人都站在她这一边,为她说话,为她撑腰,底气更足,哭声更大。是的,她就是故意的!打架,她肯定打不过八十七中的男混混,看这个少年的狠劲,必然不是善茬。她唯一的帮手是一个窝囊废司机,靠不住。那么她如何自保?
只能求助广大富有同情心的路人呀!
苏子沐在一中每次考试排名都能稳定在前十名,她的智商并不低。
叶棠一直盯着她,看着她的眼泪,也看透了她的伪装。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监控摄像头,a城市中心的街道上,恨不得五步一个小监控,十步一个大监控。
佟言
“少爷,前面的路堵了,”骆家的司机回头对骆幸川说。
骆幸川上周四在学校晕倒后,一直请假,没有去学校上过课,他在等关于叶棠遗产的新闻出来,他要确定律师没有再嘴杂的出卖他。
这两天出门的时候,他特意在小区里面逛荡两圈,遇到了不少邻居熟人,他与他们亲切礼貌的一一打招呼,他们并没有问他关于叶棠遗产的事情,有些老邻居知道他家和叶家关系,会叹口气,说一句“节哀顺变”。
小区门口也没有围堵的记者媒体,看来,他对律师那番话是有作用的,现在他打算再去学校看看,确定历史是否真的被他完全改变。
听到司机的话,正在浏览手机新闻的骆幸川立刻抬起头,难道媒体换了个位置蹲守?他看了看前方的人群和车辆,不是媒体的车,也没有记者,似乎与他无关,他便说,“绕路吧。”
“好的。”
这时,前面密集的人群露出了一点缝隙,司机看到熟悉的身影,“少爷,人群里被围住的人,可能是21层苏家的小姐。”
司机不认识苏子沐,但他认识苏家的司机,都是同行,有时候在等候主人家时,两人会聊两句。
苏家是标准的暴发户,有钱了,首先买代表身份地位的豪宅,“海纳百川”里有很多这样的有钱人。骆家不常与暴发户打交道,但出于邻里之间的尊重礼貌,偶尔还是有所往来。
听到司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