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在一瞬间被ch0u乾了,现在的我只觉得好累,好想闭上眼,好好地睡一觉……
好吵,吵得我没办法好好睡觉,真想将这些声音都关掉。
「别睡,醒过来,醒过来啊!」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意,拜托你,不要再睡了…呜…不要再睡了…」
奇怪,我不是已经si了吗?为什麽我还能够「醒过来」?
「医生,医生,你不是说她已经醒了吗?为什麽,为什麽她只翻了一下眼皮而已?」一道nv声响起,另一个人回答她:「病人的求生意志很薄弱,即使我们唤醒她,只要她不愿意醒,我们也无可奈何。是否有对病人很重要的人事物可以提供帮助,刺激一下病人给与多一些求生慾望。」
「医生、医生,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她的亲人…只剩我了,可是我,可是我已经没办法了,不论我跟她说话,说以前的回忆或者她ai听的故事,唱歌,生气骂她,我都试过了,可是都没有用,这麽多年,好不容易她终於有一点反应,医生,我还能做什麽?她才愿意醒过来?」
说到後面,那道声音已泣不成调:「呜…小意,你快醒过来,不就是两个烂人,值得你用自己的命去陪葬吗?你怎麽不醒来看看我?明明我们才是最好的朋友啊!你难道忘了曾经说过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不离不弃的吗?呜…你快醒来…」
她说,她用了好多方法,都无法将我唤醒。
可是,我为什麽要清醒呢?
我不懂,我这麽坏,这麽可恶,我害了那麽多人,为什麽还要救我?我就这样一直烂在地狱里不好吗?
我不仅仅这麽想,还不小心问了出来……
她对我吼叫,不好,一点都不好!
她说我这麽做不仅是折磨自己,更是折磨着她,她求我放过自己,也放过她,否则她还是会继续下去,直到我愿意走出来。
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困惑只增不减……
是钟以琳。
在我清醒之後,她紧紧地抱着我,她哭着对我说,幸好成功了,成功了……
我这麽该si的人,没想到si後竟然有人希望我放下一切,不要再恨、不要再悔、不要再困住自己……
她用自己最温暖的灵魂,包容我最邪恶的心,语气坚定地告诉我,她不怪我,她只怪我们都ai错了人,她说我们下辈子还要再做好姊妹,下次她会先找到我,不要让我再被坏人骗了。
她说,我没si,她也没si,根本没有人被我害si。
只有我,把自己困在了悔恨里,成了活si人。
我愣了好一会儿,所有的话我都懂,但是合在一起的意思让我蒙了,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我弄不清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梦里?而我是活着,还是si的?
我感受到还在我怀里哭泣的钟以琳,温暖的t温,柔软的身躯,在在地显示着她是鲜活的,她正抬眼看着我,嘴巴开开合合的不停地说着话,她说不论我还需要多久才能走出来,她都会陪着我,只要我别想着si就好,我有点疑惑,所以我真的没有si?
原来那晚我自杀後,虽然耽搁了些时间,却也救回了一条命,只是在那之後,身t的伤害逐渐治癒复原,而大脑因为含氧量过低,陷入植物人状态,导致我久久未苏醒,其实我的身t表徵早已恢复,只是一直不愿意醒过来,甚至处於假si边缘,是钟以琳,她宁愿让我保持这种深度睡眠状态,也不愿我因为一心求si而虚弱致si。
「这是医生和我讨论出来的最後一个方法,以电波刺激前额叶皮质和海马回,让你将不想面对的记忆重新拉出来,虽然我不知道在你的梦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但是,看到你的呼x1变得急促,心跳频率变得不稳定,还有,你流不停的泪…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钟以琳强迫我面对她,一字一句的告诉我:「何知意,已经五年了,我没有那麽多五年可以等你,如果你再不醒过来,还想着要si…」她将额头靠在我的额头上:「我陪你。」
我的内心似乎被强行灌入了一道电流,电得我全身僵麻,无法反应。
我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人:「不要,你不要si,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彷佛长年拴紧、早已锁si的螺钉突然被松开,我开始嚎啕大哭,我停不下来,我就像个迷失多年的孩子在某个街头不经意地转身看见亲人正在等着自己,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分开多年的遗憾和委屈,通通找到了出口:「我以为,我以为我真的害si了你,我真的,真的好後悔,可是我想替你报仇,我好笨,我不知道最後到底成功了没…
我以为我也si了,可是我找不到你,我以为你恨si我了,你躲着不想见我,我找不到你…」
钟以琳用手抹去了我脸上的泪:「我怎麽可能会躲着你?是你,是你让我找了好久,真的好久好久,下次,别再让我找了,好吗?」我看见她的脸上,也挂满了泪珠,我学着她的动作,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痕:「好,我不躲了,你也别